一

谁能丝毫不属于你，主
谁能格外贡献于你。既然
你免人债负，仍无所损
改变一切，却无改于你的筹划
那么我若不爱你
这仅算是小小的不幸吗
我若不能安息在你胸怀
便是在不自觉中走向衰亡
既然你爱而不偏，嫉而不愤
悔而不怨，蕴怒而仍安
谁能对你滔滔不绝呢，主
谁又忍得住缄默不言。既然
你命令我爱。我若不如此
你就向我发怒，并用可怕的灾祸
来威胁我。那么我若不爱你
这仅算是小小的不幸吗
至高，至美，至义，至圣的主啊
既然你周行不息，却一无所需
甘为牺牲，却无亏于人
请因你的仁慈告诉我，我与你何干
请对我毁坏的灵魂说，你是我的救援
请让我死，为了不死
请让我盲，为了看见
使我跟着你的声音奔跑
既不欺骗自己，也不与你争辩
因为谁能丝毫不属于你呢，主
谁能格外贡献于你。既然
你允许我从粪堆里说话
又给我日夜忏悔的恩典

二

我庆幸自己，不是向一位
讥讽我的上帝说话。再者
你就算讥讽我也是应当
好叫我在死之前，成为有常识的人
这一切都是为了使我摆脱
知识分子的臭毛病。并且
只有你的嘲笑是安全的
因为我知道它终将转为怜悯
哦，我的母亲，她岂能
自己充满自己的乳房
而我又是从哪里，学会了
用啼哭来报复他们
哦，安排一切奥秘事的主啊
在属于我的父母之前
我是否曾是另一个人？
在属于你之前呢，是否
我是你的一个微笑？既然
你赋予我理性的灵魂
从一切发生的事去推测
一切未知的事。那么
停止思想和开始赞美的边界
在哪里呢？主啊
在你身上没有丝毫死亡
而我的幼年已经死去
与盼望相比，回忆更加艰辛
昨天就像另一个国家
难以恢复和今天的邦交
但我庆幸自己，不是向一位
讥讽我的上帝说话。既然
我在母腹中就有了罪
我说什么都是一种忏悔

20180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