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
因为你摸到了我
因为你对我了如指掌
爱
我不爱电脑
我爱用电脑
我不爱自己
我爱挥霍自己
殉道
鳏夫失去了妻子
但没有失去爱情
宣教士失去了身体
但没有失去你
童话
当侍卫长闯入领事馆
当诺贝尔奖给了一把空椅子
当自焚者身上的火被水浇熄
在这个国家
相信童话还没有离开的
都是小孩子
对话
人们说
中国啊中国
你为什么吞吃你的孩子
天使说
人啊人
你为什么吞吃你的上帝
十字架
你在罪人的身体中哭泣
你坐在比死亡更低的宝座上
你让黑暗吞没了自己
你在暴风雨的中心
向我传福音
婚姻
如果不用保鲜袋
如果不在火上烧开
如果不放在冰箱里
如果盐放得太少
太阳出来就馊了
施舍
我给了乞丐两块钱
是为了避免
去看他的两只眼睛
我去了灾区一天
是为了避免
在那里住一辈子

2012年10月11日，灵修。

——摘自《大教堂：二十年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