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蒙恩与主同行的弟兄姊妹,平安。
白银时代,轴心时代,黄金岁月,太平盛世,或通天帝国,人类用了许多形容词,去刻画一个理想年代。并迫不及待的,套在自己头上。昨天看到一处房产标语,“为一座城市压轴”。好像一个末日审判的预兆。又有许多房产广告,皆以“荣耀”,“创世”、“高尚”和“上流”为标榜。和上个世纪的革命家一样,都拼了命,要在地上活出新天新地。只是上回用枪,这次用钱。我忽然意识到,巴别塔的争战,已充满了当代的房地产业。正如一千五百年前,奥古斯丁讽刺罗马人,说,人们并不在乎自己活得好不好,只在乎自己住的房子大不大。
亲爱的弟兄姊妹,我愿你们的未来,正如《圣经》所言,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年代。凡得胜的,必要穿白衣(启3:5),与恩主同行。使徒约翰在异象中观看,见有许多的人,没有人能数过来,是从各国、各族、各民、各方来的,站在宝座和羔羊面前,身穿白衣,手拿棕树枝,大声喊着说:“愿救恩归与坐在宝座上我们的神,也归与羔羊。”(启7:9-10)
意思是,财富算什么,科技算什么。在地上,帝力与我有何哉。惟独圣洁、公义,才是盛世的指标;惟独宝血之下,才有不动如山的产业。惟独圣徒被提,与主相遇于空中,那才是上流社会;因为一切下流,都要灰飞烟灭。
在天上,二十四位长老中的一位,问,这些穿白衣的是谁?是从哪里来的?(启7:13)
从地上来,从患难中出来,从罪孽和死亡里出来。所谓盛世,就是有羔羊的宝座为帐幕覆庇的、永远的年代。所谓太平,就是有基督的宝血把百姓的衣裳洗白净了的年代。
一个干干净净年代。就如先知以赛亚曾预言的,“我因耶和华大大欢喜,我的心靠神快乐;因他以拯救为衣给我穿上,以公义为袍给我披上,好象新郎戴上华冠,又象新妇佩戴妆饰”(赛61:10)。
我有一天,要渡生命何,和你们一样,进入这个年代。这不是对今生的逃避,是对今生的奖赏。不是对苦难的替代,而是一切苦难的目的。我若不以为这是好得无比的,我就不配服侍神的儿女们。你们若有人不以为这是好得无比的,那人就是混入教会的山羊。
回顾过去一年,华人教会中,有三位我敬重的圣徒,依次在基督里睡了。一位是于力工牧师,去年3月29日10:05,在夏威夷安息主怀,在世90年。1946年,于力工曾应赵君影牧师之邀来成都,侍奉华西坝的福音运动。在华西大学礼拜堂,每个晚上,都有500-800人来听道。赵牧师布道,于牧师手风琴带领敬拜。我回想这一幕,仿佛听到华西坝上,竟传来隐约的手风琴声。
之后,他们接连在四川大学、燕京大学和光华大学(今西南财大)举行布道会,为成都浇灌下复兴的种子。1949年后,于牧师先后在南洋和北美建立教会,创建了新加坡神学院和加州的基督工人神学院。
第二位主仆,是改革宗翻译家赵中辉牧师,去年12年16日安息主怀,在世94年。赵牧师早年创办“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委身于神学书籍的翻译五十余载,译著共计70余种。为改革宗信仰在华人教会的传扬,承传了 “纯正话语的规模”。他的儿子赵天恩牧师,创办中国福音会,一生呕心沥血,致力于以改革宗信仰帮助中国家庭教会的归正。
第三位圣徒,是香港民主派的领袖司徒华先生,港人都亲切地称他华叔。他早年是小学教员,任小学校长31年。70年代参与社会运动,80年代任“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成员。64屠杀后,他和李铭柱退出委员会,先后成立了支联会和香港民主同盟,即今日香港民主党的前身。在他的感染和坚持下,20多年来,香港年年在维多利亚公园举行64烛光晚会和纪念游行。华叔是香港基督徒委身社会参与的代表人物,被誉为民主化的先驱和香港社会的良心。特首曾荫权也发表讲话,称香港2012年政改方案的通过,华叔的一生功不可没。
2011年1月16日,在《安居主怀》的歌声中,华叔歇了在世上80年的工,等候那一天,穿白衣,骑白马,与主同在。
这三位圣徒的一生,都与我们有关。一位关乎主在成都教会的作为,一位关乎改革宗信仰的传承,一位则是文化使命与社会参与的典范。
华叔的临终遗言,说,“牧师,我在哪里受洗,也希望在哪里归回安息”。这话令我动容,。也是我想对你们说的。今日的奔跑,明日的盼望,莫过于一起侧耳倾听,第七位天使吹号的声音。
祈祷与你们相逢于羔羊宝座前的主仆王怡写于2011/2/8